,我自然更无法得知。”她攥着战报垂泪道,“报上说的细作难道是百里哥哥?他也已经……”
“没有。”门口忽然传来一道阴沉的男声,正是耿云霄。母女俩朝门口望去,只见他一身苍青布衣,手提泉婴直走进来,面色阴冷。
江雪尧抹泪道:“不是百里哥哥么?”
“是他,”他在两人身前站住脚,定定道,“但他不是细作,也没有死。”
她心中又喜又疑,欲开口再问,柳月眉已先道:“云儿,报上说你杀害同僚,可是实情?”
“是。”耿云霄不待她说话,已矮身单膝跪地,正跪在她摔碎的碗片上,颔首道,“侄儿自知已是戴罪之身,不愿牵连帅府,唯谢过元帅及夫人教养之恩。就此别过,盼夫人保重身体,勿为挂念。”
她没有料到似的圆瞪双眼,手指着他直喘气,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江雪尧泣道:“云霄哥哥……”
他跪毕起身,手中长枪顺势一划,已割下一角衣袍,转身便走。柳月眉厉声道:“你给我回来!”
耿云霄却步伐不停,她拍着椅子起身欲追,才走两步便失力跌坠,江雪尧忙扶住她道:“母亲!”又转头泣道:“云霄哥哥!”
他往后略略一望,见柳月眉无甚大碍,便又迈步而去。柳月眉堪堪站定,流泪道:“你要去哪儿?”
他并不回答,只冷冷往屋内一撇,眸中含了深深的悲怆与恨意。江雪尧又见这眼神,心中大惊,刚想起什么,回神看时,他已出了堂屋不见踪影。只柳月眉徒然凄声道:“回来,云儿!”
话音刚落,她已靠着江雪尧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