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马丁·芝诺问,“教练不是K教练的导师吗?他们不是朋友吗?”
比尔德是在奈特来到TTU之后才加入的教练组,所以他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只是说:“正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教练更不想输掉这场比赛。”
除了徐凌之外,其他人都没多想。
可是在徐凌看来,如果他们真的是朋友,或者说,从履历上来看,他们甚至应该是好朋友,那么杜克不应该是奈特唯一可以接受在疯三击败他们的球队吗?
两天之后,
今晚的联合中心球馆看起来比第一轮的时候更加热闹,因为今天有两支热门球队碰到了一起。
拥有徐凌的TTU和坐拥多位具备NBA前景球员的杜克。
而且,前来观战的NBA高层也远比前天多。
约翰·帕克森再次来到现场。
然后是老鹰队的比利·奈特。
还有超音速队的总经理萨姆·普雷斯蒂,以及森林狼队的总经理凯文·麦克海尔。
这些球队的主要特点是,他们都将出现在几个月后的乐透抽签大会。
他们都有可能在选秀大会上选择徐凌。
可以说,徐凌在场上的一举一动都能撩拨到诸位NBA高管的心。
场边的鲍勃·奈特神色阴沉,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远处的杜克替补席——那里站着他的“门徒”。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尘封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1992年的春天,印第安纳大学与杜克大学即将在明尼阿波利斯体育馆的全国半决赛中狭路相逢。此时的沙舍夫斯基已连续五年率队杀入最终四强,七年内第六次站上这个舞台。
上一次在锦标赛中阻挡老K前进步伐的,正是他的西点军校恩师奈特。
1987年甜蜜十六强,奈特亲手将爱徒的球队淘汰出局。那时的师徒关系尚显纯粹——1986年四强赛期间,奈特曾自豪地佩戴着“杜克加油”的徽章,在达拉斯为弟子的球队摇旗呐喊。
当时间来到1992年4月,杜克大学已超越印第安纳大学成为大学篮球界首屈一指的豪门球队,沙舍夫斯基在四强赛的出场次数也超过了奈特。老K教练被广泛视为大学体育界的楷模,而奈特则越来越多地被视为反面教材。
就在印第安纳大学与杜克大学的四强赛开打前,奈特看到了一篇由《体育画报》的柯里·柯克帕特里克撰写的四强赛前瞻文章,其中包含这样一段话:“1987年,印第安纳大学在中西部地区半决赛中击败杜克大学,这场比赛被沙舍夫斯基的一位朋友形容为两位教练之间的‘离婚’,因为沙舍夫斯基非常渴望消除人们认为他离不开奈特庇护的观念。从那以后,老K教练抓住一切机会强调他们之间的诸多不同,同时仍努力保持与奈特的和睦关系——这无疑是一项比教数十个奖杯制作者如何拼写他的名字更棘手的任务。”
奈特的兔眼瞪了起来,无尽的愤怒让他作出了决定。他把这段话剪起来,连同一张由他亲手写的便条交给他与老K的共同朋友,并让他在比赛结束后交给对方。
最终,杜克击败印第安纳大学挺进全国总决赛,但这一次,奈特没有祝贺,没有拥抱,甚至拒绝与弟子对视。沙舍夫斯基最终收到的是那张剪报,以及一行可以穿透纸背的寄语:“摆脱与我的关系很容易,但别忘了把你扶上这个位置的人是谁。”
这是奈特与沙舍夫斯基关系的终结。
从那之后,沙舍夫斯基又赢得两座全国冠军,而奈特在过去建立的一切趋于崩溃。他被赶出了印第安纳大学,又在TTU表现平庸,背叛他的门徒被广泛地认为是现代NCAA最伟大的教练,而他只是在一所平庸机构发霉的老东西。
现在,他们却再次在疯狂三月的舞台相遇。
德州理工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