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这是污蔑,是迫害!”
孙伟挣扎着嘶吼,但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色厉内荏。
陈建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蔑视和冷厉:
“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你不是要真相吗?这就是,你们千方百计。”
“甚至不惜动用潜伏多年的暗桩,就是想阻止洛一厂生产,破坏经济,搞乱人心?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
他猛地转身,面向全厂震惊的职工,举起那只烫伤的手臂,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同志们,大家都看到了,敌人亡我之心不死,他们害怕我们过上好日子!,害怕我们的工厂兴旺发达,所以用尽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但是!”
他话锋一转,充满无穷的信心和力量:“机器坏了,我们可以修,搞破坏的蛀虫抓出来了,我们的根基就更稳!这点挫折,打不垮我们洛一人!”
“我陈建华在这里立下军令状,一天之内,修复设备,三天之内,新生产线重新投产,完不成任务,我自动辞职!”
寂静之后,是雷鸣般的掌声和呐喊!
“厂长说得好!”
“我们跟厂长干,打死那帮狗特务!”
工人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恐惧和沮丧化为同仇敌忾的怒火和冲天的干劲!
孙伟面如死灰,被保卫科人员押了下去,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然而,陈建华却无暇他顾。
“法兰盘接口处的螺栓,材质不对!”
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钳工拿着断裂的螺栓残件,语气笃定:
“这不是原厂配件,强度根本不够,被人掉了包!”
果然又是阴险的破坏!
不仅拧松,还换上了劣质螺栓,确保它必然会在高压下断裂!
“能找到原装配件吗?”
陈建华沉声问。
设备科长一脸难色:“厂长,这是进口设备的核心部件,国内备件很少,申请采购周期至少一个月”
工人们等不起,洛一厂等不起!
就在众人心头蒙上阴影时,陈建华却目光一闪:
“我记得,第三机械厂的军工车间,能加工这种高强度的特种合金螺栓?”
“理论上可以,但他们主要保障军品任务,而且需要极其严格的审批手续……”
“手续我去跑!”
陈建华斩钉截铁:“拿上断裂件和图纸,立刻去第三机械厂求援,就说是我陈建华,恳请老大哥单位救急!”
陈建华亲自带队,顶着星光赶往城外的第三机械厂。
他的面子,加上事件的特殊性,以及雷虎那边悄然发挥的影响力,一路绿灯!
当新螺栓被小心翼翼地安装回位,进行压力测试时,整个车间鸦雀无声。
压力表指针稳稳地停留在额定工作压力上,纹丝不动!
“成功了!”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随即,巨大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车间的屋顶!工人们看着陈建华,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信任。
这个男人,总能创造奇迹!
就在生产线重新轰鸣起来,第一罐合格罐头顺利下线之时,厂办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跑来:
“厂长,市里来电话,周老爷子紧急召见,车已经在厂门口等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
陈建华交代杜辉和赵大力看好生产,稳住大局,随即洗净手脸,换上一件干净的中山装,坐上了前来接他的吉普车。
车一路疾驰,并未驶向市委大院,而是来到了城郊一处戒备森严的招待所。
周老爷子端坐主位,脸色铁青。
旁边坐着雷虎,更是面沉似水,眼中煞气逼人。
还有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