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和纪冷明三天弄死郑易平完全两个性质!”
是啊!
他就是爆踢了、大骂了人家的儿子而已,以长辈的身份也能说得过去,整体局势可控,顶多令赵凯愤懑怨恨,绝达不到威胁赵虎的地步。
位高权重者,向来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观念,每走一步,皆如履薄冰。
而纪冷明割人家钱袋子,是真正的向其权势发起冲锋,挑衅程度,不亚于把人家父母杀了。
他打人家儿子,纪冷明杀人家父母,孰轻孰重,可想而知。
温婉见她爸局促,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
然后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啊,虎女无犬父!”
“我和你一样,也把那个叫赵凯的,塞进过垃圾桶。”
“哦,对了,我还把他从楼上踹下去了,听说,还在坐轮椅呢。”
温同仁瞧自己女儿得意洋洋的模样,后槽牙酸溜溜。
细想一秒,当时他见赵凯,对方确实坐着轮椅。
温同仁:“行了!你和那种人越少掺和越好,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他话音刚落,纪冷明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
听上去像在质问,又很平静,有种刻意的怪异感。
“温婉,你和赵凯之间...上次怎么没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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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一噎。
联想到上回她坦白的境况。
心里念叨:我要是说我暴力的踢人踹人,你万一被我彪悍的一面吓跑了怎么办?
想是这么想,嘴上另有一套说法。
“我不想让你听到糟污事儿呗。”
她郑重其辞。
“明明,若我摘了一朵漂亮的花,我可以跟你分享我的喜悦。”
“但我若踩着什么不堪入目的垃圾了,绝不可能污染你的耳朵的。”
“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在乎你!”
纪冷明那点讳不可言的别扭,瞬间被温婉的这番话击得粉碎。
他抿抿嘴角,音色略显忸怩。
“你受了什么委屈,尽可告诉我的,不用掩藏的。”
“你一藏起来,反倒叫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多。”
要不是温同仁还在,温婉早扑到手机旁又兴奋又娇气的问‘你是不是心疼我了’之类的话了。
只要纪冷明有表示‘我心疼了’的苗头,她肯定拿一堆甜蜜的情话去轰炸他,直到他红着耳朵求她不要再说了为止。
可惜啊可惜,她爸这个硕大的人形灯泡正在闪闪发亮。
温婉装模作样,态度诚恳,茶香四溢。
“你已经够好了,我不能那么自私的,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
纪冷明活了两辈子,接触到的女性相当有限。
但如果真的要考究,光温婉一个人,便能叫他领略什么叫‘自然环境下,女人的多样性’。
反观温同仁,年近五十,形形色色的人都遇见过不少,尤其是别有用心的女人。
他女儿什么心思,几乎一目了然。
同为男人,他本该提点纪冷明一句。
可身为女儿的爸爸,他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另一边,纪冷明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话。
奈何有第三人在场,他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只得把话题扯回到正题上。
纪冷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以微微沙哑的嗓音道:“咳...总之,郑易平的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存在冲动。”
“至于赵虎,此人确实是个麻烦,可他和他的团团伙伙,是少数派,而团结村代表着千万劳苦大众,是大多数人。”
“双方矛盾已经激发,且不可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