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能偶尔听到学生讨论‘兼职吧’,负面的评价多过正面评价,近期去图书馆还书,甚至听到了‘贷款’方面的信息。
让学生整容,让学生贷款,这绝对不是正规的企业的行径。
现在再次听到赵雪盈提起,纪冷明顿时觉得不太对劲。
他重新掏出手机,翻了一圈,将曾经给奶牛厂工人维权的律师团的号码翻了出来,并把号码提供给赵雪盈。
“这是律师的号码,若你和你室友需要维权,可以尝试咨询一下。”
赵雪盈神色一肃,将一串数字记了下来。
告别赵雪盈,纪冷明紧急往出租屋赶,准备利用电脑技术,查一查这个所谓的‘兼职吧’。
结果,不查不知道,查了才发现,这家公司是纪衡开的。
不仅如此。
这家公司还和锄禾集团有资金往来。
纪冷明查看了下第一笔注入资金的时间,恰恰是温婉接手锄禾时期。
换言之,这个‘兼职吧’,是纪衡和温婉联合搞出来的东西!
“果然啊,资本家是最不可信的!”
看着电脑上的条目,纪冷明手掌压在鼠标上,心情很差,差点把鼠标砸到电脑屏幕上。
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那么生气,可就是有团浊气堵在胸口排不出去。
除夕那个晚上,温婉主动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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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武警和人民群众救走的时候,他曾回头看了一辆高大的防爆车一眼。
温婉坐在黑压压的一片阴影里难辨身形。
纪冷明虽然没看清她的神态和动作,却还是感知到了她的那份浓烈的、化不开的悲伤。
她最后跟他说的话是‘你自由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温婉确实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A大有消息透露,温婉已经办理了退学。
大年初一当天,温如海站了出来,替温婉向全网道歉,并展示了女儿进入ICU病房的画面,也愿意捐款5千万给慈善机构,替自己的女儿赎罪。
人进了ICU,肯定没办法被拘留,而且老父亲掏钱出血了,感情牌一打,不少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加上舆论管控,网络上对除夕夜发生的事的讨论力度小了很多。
而和温婉熟悉的人,大家都在猜测她的下落。
有人说她坐牢了,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移民了。
杜青林和温家走的比较近,根据他和温如海沟通内容,得到的结果,大约是温婉正在国外疗养院进行治疗。
治疗分两块,生理和心理。
二者皆病入膏肓。
————
国内,二月春风似剪刀,阳春三月刚刚开了个头。
而在国外,温婉所在的地方,正是一年里该小镇最暖热适宜的时间段。
温婉坐在轮椅上,任由护工推着她在小道上前进。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柑橘和柠檬的气味,耳边是由远及近的、悠扬的小提琴音,站在钟楼上,能够看到两公里外的波光粼粼的海。
无论是行人、店员、街头艺术家,或是职员、司机、喝啤酒的壮汉,整体氛围,都呈现一种完全舒适放松的闲适。
温婉不在乎自己在哪儿,国内也好,国外也罢,身边没有那个人,无论在哪里,都没什么不同。
“你怎么出来了?害我好找!”
一道微带沙哑的男声在温婉的身边响起。
他绅士的朝护工一笑,接着道:“交给我吧,我推着温小姐四处走走,你可以跟着,也可以忙自己的事。”
说完,不给护工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住轮椅的推手。
温婉听到说话者的声音了,也能辨认出是谁,可她对一切都兴趣怏怏。
万念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