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禳神针,关于应当如何处置陈白,还真得另费些气力。”
“与小顾没有,同那位卫令姜就有吗?”
阴若华心下暗觉好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她点一点头,装成一副肃然的样子,道:
“我与兄长皆非先天魔宗之人,虽说六宗是同气连枝,但元师的手,还伸不到瘟癀和血河的内里来,再说了,我等师长,也与那位元师在暗地有些不睦。
有此前情,再加上陈真人愿护我周全,保我一个前十席位,我自会出手相帮。”
虽说陈玉枢的血裔因种种缘由,多有禀赋极高之辈涌现。
但在陈玉枢一方阵营里,似陈白这等有资格下场丹元的人物,也是极少极少,可谓凤毛麟角。
这一方面看来,坏了陈白道途,无疑是毁去陈玉枢身旁的一头得意鹰犬,在削减他的阵营实力。
敢做下此事,敢如此得罪陈玉枢者。
九州之内,着实不算太多……
“师长与陈玉枢不睦?”
陈珩想上一想,隐隐猜得了一个答案,对阴若华问道:
“是因为合运之事?”
在看得了阴若华轻轻点头后,陈珩也是一时了然,眼中流露出一丝明悟。
堂堂六宗之起势,气数之勃发!
早在陈玉枢自虚皇逃至斗枢求庇佑之前,依照天道有循环、阴阳有勃蚀之理。
这一纪,乃至更长的时日,都应是魔道当兴,连八派都要逊色一头,为六宗而避路。
似如此的天大造化,最后合运的却并非六宗任何一位掌门、殿主,而是一个弃玄入魔,在旁人眼中算是“半道出家”的陈玉枢。
即便有先天魔宗和玄冥五显道君的极力支持,但可想而知,这选择也定是难免叫一众六宗上真服气,多是心有不忿。
而这其中,或就包括阴无忌与阴若华的师长。
“能自六宗上真中杀出一条通天大道,除了先天魔宗施加的影响外,陈玉枢本人的手段,亦是难以略过的一环……
而身合六宗之运,究竟是如何感触?”
陈珩敛了眸光,心道。
便在陈珩念及此处时,阴若华声音忽在旁响起:
“虽是有这个前情,但无论怎么说,助陈真人对付陈白,我终还是得罪了那位元师,再加上又为真人辛苦护法。
以真人之宽厚,总是欠了我一个小小人情罢?”
陈珩见阴若华眼睛一眨,唇角亦微微勾起。
他客气回以一笑:“阴真人想要我如何回报?”
“这个……”
阴若华故意将尾音拉长,笑靥如花:
“或是在这场丹元大比上,对我兄长手下留情一二?”
“以令兄之能,我若存有留手之心,何异于拱手认负。”陈珩一笑。
“你们两位,对彼此评价倒是极高……那便换成是丹元大会后,陈真人登门仇渊,同顾漪见一面如何?”
阴若华闻言视线在陈珩身上稍一停,旋即促狭眨眨眼,道;
“算了,不过玩笑罢了,陈真人无需在意。”
而在又随意闲谈几句后,见远处云空中有光气腾举,声势隆隆。
那副虹流霞绕之相,璀璨陆离,染得重云若被火烧,颇是瑰丽奇异。
似为了争夺火铃铜鱼,已有不止一人到此,彼此间正在大打出手。
陈珩见此心中一动,衣袖一挥,就出了金銮。
阴若华思索了片刻,也是跟上。
不过在掀了珠帘前,她忽一抬指,将銮车的器灵给召了出来。
“今日之事,不许跟兄长提起,他问你,你也不许说,对了,我之所以让陈珩进入车架,为他护法,也是出于公心……”
阴若华将脸故意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