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表姐,我来了。
韩立也松了口气,催马道:“先进城,找家客栈住下,再去西巷看看。”
五人催马朝着城门跑去,马蹄踏在官道上,溅起一路尘土。
马蹄声踏碎了京华城门前的暮色,城门口的卫兵正逐个查验通关文牒,见韩立五人骑着马过来,虽看他们风尘仆仆,却也没多盘问——京华城本就是南北往来的要地,江湖人、行商客向来不少。
萧悦早备好了通关的文书,递过去时随口问了句:“官爷,西巷怎么走?”
卫兵接过文书看了眼,指了指城内:“进了城门往南走,过三条街拐进巷口,墙上挂着‘西巷’木牌的就是。那地界清净,住的多是寻常人家。”
“多谢。”萧悦接过文书,五人牵着马进了城。
刚进城门,喧嚣声便涌了过来。与雪镇、清河镇不同,京华城的傍晚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两旁的铺子亮着灯,绸缎庄的幌子在风里晃,小吃摊前围着不少人,卖糖画的老汉正用糖稀勾勒出一只威风的老虎,引得孩童们围着拍手。
王虎看得眼睛发亮,摸了摸络腮胡:“这京华城就是不一样!比黑风寨那破地方热闹十倍!”
苏轻晚却没心思看这些,她频频往南望,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缰绳:“我们先去西巷吧?”
“先找客栈把马安顿好。”韩立道,“带着马去巷子里不方便,也容易引人注意。”他看了眼街边,指着一家挂着“迎客来”招牌的客栈,“就住这家,看着稳妥。”
众人牵着马过去,客栈伙计眼尖,立刻迎上来接过马缰:“客官住店?有上好的上房!”
“要五间上房,把马喂好,再备些饭菜。”萧悦付了定金,又道,“我们出去一趟,回来再用饭。”
伙计应着去了。五人简单收拾了下,便按卫兵指的路往南走。越往南走,街上的喧嚣越淡,到后来连铺子都少了,只剩下两旁的青石板路和矮墙里探出的槐树。
“该是这了。”萧悦指着前方墙上的木牌——“西巷”两个字被风雨浸得有些褪色,却还清晰。
巷口栽着棵老槐树,树影在地上铺了片斑驳。苏轻晚脚步快了些,往里走时眼睛不住地扫着两旁的院门——西巷的房子多是青砖小院,院门大多关着,只有几家的窗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我表姐家在巷尾,门口有棵石榴树。”苏轻晚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些紧张。
走到巷尾,果然见着棵石榴树,树下靠着个竹编的篱笆。篱笆后的院门是两扇旧木门,门楣上挂着个褪色的红灯笼,看着倒是安静。
苏轻晚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表姐?表姐在家吗?”
敲了好几下,院里都没动静。她心里一沉,又加重了力气:“表姐!我是轻晚啊!”
这时,隔壁院里传来个老太太的声音:“你是找张家媳妇?”
苏轻晚回头,见隔壁院门开了道缝,一个白发老太太探出头。“是啊大娘,我是她表妹,从苏州府来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你早来几日就好了。张家媳妇前儿个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苏轻晚一愣,“被谁接走了?”
“说是她远房的表哥,”老太太道,“来了辆马车,把人接走的,走的时候还哭呢,像是不情愿。我家老头子问了句,那表哥还瞪人,凶得很。”
韩立和萧悦对视一眼——远房表哥?怕不是凝血楼的人!
“大娘,您知道他们往哪走了吗?”韩立上前问道。
老太太摇摇头:“不知道。马车往巷口去了,没看清往哪拐。对了,那天还来了个高瘦的汉子,在巷口站了半天,眼神直往张家瞅,看着就不像好人。”
高瘦汉子——定是清河镇见过的那个!
苏轻晚腿一软,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