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位、人脉,还有颜蓝和孩子们,这些本该都是他的!
若不是他当年的选择错了,现在站在颜蓝身边、被她依赖的人,根本就轮不到秦时!
这些念头在柳瑾年心底疯狂转了一圈,他的脸上却没露半分,只是深吸一口气,率先抬步往府内走。
颜雪见状,也连忙跟上,她再提刚才红包的事,却也憋着一肚子的气。
颜蓝带着一家人往里走,洲府里头远比外头看着更开阔。
洲府分为办公区域和私人区域。
办公区的楼宇庄严肃穆,可往里走,才发现这里还藏着一栋独立别墅,周遭环绕着足有上千平米的庭院,正是洲长陶叔的私人住处。
庭院是纯正中式风格,青石板路蜿蜒着绕开池沼,荷花池里养着几尾红鲤。
一路走去,路边植着松、竹、梅,搭配着嶙峋假山,石缝里还冒出几株青苔,透着几分雅致。
别墅本身是青砖黛瓦的徽州院落式设计,木门上雕着缠枝莲纹样,门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院内摆着的青花瓷缸,处处透着中式院落的风韵。
今日的洲长宴客厅就设在别墅主屋,屋里已摆好一桌精致酒宴,碗筷是白瓷描金款,席间还摆着青瓷瓶,插着几枝新鲜腊梅。
今日的客人并不算多,除了方才门口遇见的颜家人,还有司琴、司楚姑侄俩以及洲长。
此时,洲长夫人司琴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一身绛红色丝绒旗袍,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金牡丹,衬得她皮肤白皙,周身透着雍容华贵的气质。
司琴也是刚得知丈夫邀请了小朝朝和他的家人,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一个孩子罢了,洲长高兴就行。
她正和身旁的司楚低声聊天。
“姑姑,姑父最近身体怎么样?上次我去看他,总觉得他脸色差了些。”
司楚穿着深色休闲西装,语气里带着关切,目光还往主位方向瞥了眼,洲长还没来。
司琴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拢起几分担忧,声音放得很低。
“不太好。之前你帮忙找来的那张药方,最初吃的几年,调理得挺见效,可这都十几年了,药效早就弱了,现在吃着,也只能勉强稳住。
你姑父那性子,洲里的事桩桩件件都要亲自盯,工作太忙,根本没办法好好养病,劝了好几次,他都不听。”
司楚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还是试探着问:“要不……姑姑您再劝劝姑父,让他好好休养一阵子?工作上的事,也能让底下人多分担些。”
“你的意思是,让你姑父提早退休,辞去洲长的职务?”司琴立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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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劝过,可陶老一辈子扑在工作上,哪能说放就放。
这话刚说了一半,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着孩子软软的说话声。
姑侄俩同时转过身,就见颜蓝一家人走了进来。
颜蓝身着米白裙,颈间珍珠亮眼,身旁的秦时身姿挺拔,两人一左一右护着小汐和戴口罩的小朝朝,画面格外和睦。
可司琴看到颜蓝的一刹那,整个人却僵住了,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没拿稳。
太像了!颜蓝这张脸,眉眼的弧度、唇瓣的形状,甚至连笑时,都和当初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她愣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颜蓝,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司楚的反应比司琴更甚,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筷子都“嗒”地一声落在桌上,眼神里满是震惊,视线先死死盯着小朝朝,又飞快扫过颜蓝。
小朝朝的母亲竟然就是颜蓝!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