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一切,一直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下达指令:“立刻对周小小同志进行全力救治和检查。石坚、李明远,原地休息,接受基础体检。后勤组,开始对静室进行善后处理,确保无残留污染。”

基地的应急状态并未立刻解除,但紧张的气氛已然缓和了大半。

石坚和李明远在接受简单的身体检查和能量辐射检测后,被允许返回宿舍休息。石坚只是脱力,休息便好。李明远更多的是精神紧张。而周小小,则被诊断为精神力严重透支,并受到了较强的负面精神冲击,需要静养和专门的心理疏导。

三天后,周小小苏醒过来。除了感觉疲惫,并未留下其他后遗症,反而因为经历了这次高强度的精神淬炼,她感觉自己的灵觉似乎更加凝练了一丝。

基地召开了总结会议。那个被封存的、如今已毫无异动的封魂坛,被移交给了研究部门进行更深入的物理和符文结构分析。关于“黑煞”的传闻与德馨戏园的历史调查资料,也被整理归档。云翩的事件和封魂坛事件,被合并记录为“城西老厂区特殊能量异常事件”,档案等级:机密。

老陈在会上肯定了小组的工作:“这次任务,你们面对未知风险,临危不乱,果断处置,最终化解了一场潜在的危机,功不可没。尤其是石坚同志的决断,周小小同志的关键引导,以及李明远同志的技术保障,都体现了我们特殊现象处理小组的专业素养和牺牲精神。”

他话锋一转,神色依旧凝重:“但是,同志们,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一个德馨戏园旧址,先是发现了执念灵‘云翩’,其下更深处又埋藏着‘封魂坛’。这提醒我们,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下,可能还沉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的工作,任重而道远。”

“另外,”老陈看向石坚,“根据研究部门对封魂坛坛体以及残留符文的分析,制作这个坛子以及布下‘七星镇煞’封印的手法,非常古老且专业,绝非普通野道士所能为。其来源,可能牵扯到某些早已隐匿的玄门流派,或者……某些历史上活跃过的、精通此道的秘密组织。这方面,需要保持关注。”

石坚默默点头,将这一点记在心里。

任务结束后,小组获得了一段难得的休整时间。石坚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梳理了自己家传的玄学知识,并结合基地的资料库进行学习。李明远则一头扎进了实验室,试图改进能量探测设备,希望未来能更早、更精确地发现类似封魂坛这样的高密度灵体聚合体。周小小则在老同志的指导下,进行系统的精神力恢复和强化训练。

平静的日子过了大约一个多月。夏末秋初,天气依然炎热,但早晚已带了些许凉意。

这天下午,石坚正在办公室整理档案,老陈亲自找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石坚,有新任务。”老陈将一份薄薄的档案袋放在他桌上,“北边,靠近边境的‘红旗林场’,最近出了几件怪事。先是林场工人陆续有人出现梦游、癔症,胡言乱语,说在林子里看到了‘穿红衣服的女人’。后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伐木工,在标记砍伐区域时,莫名其妙地在一棵老槐树下晕倒,醒来后高烧不退,一直念叨‘树……树里有东西……别砍……’。林场卫生所束手无策,已经上报到了地方,地方上觉得这事透着邪性,层层汇报,最后转到了我们这里。”

石坚打开档案袋,里面只有寥寥几张纸,是地方上简单的情况说明和病人的初步症状描述(被判断为集体性癔症可能),以及一张模糊的林场区域地图。

“症状描述确实像受到精神干扰或阴气侵袭。”石坚皱眉,“穿红衣服的女人……这类传闻往往指向怨念较强的地缚灵或者山精野怪。但能让一个老伐木工中招,恐怕不是普通的游魂。”

“所以需要你们去一趟。”老陈沉声道,“林场生产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