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一层透明拉链袋,再压进邮筒大小的灰色箱子里,关扣,拉锁。
门外停着白色轻卡,司机没下车,只把后斗帘子掀开一角。老会计把箱子抬起,塞进去,手上青筋浮起。
轻卡发动,消失在雨墙。
老会计站在门口抽了根烟,雨雾里,他的肩微微一沉,像放下了几十年的什么。
……
樱花国,名古近郊。
胶囊旅馆里,深夜保洁刚换过床单,走廊的喷雾还未散尽。
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公共电脑前,连上自带的键盘与读卡器,黑色屏幕跃出一行行字符。
十秒后,屏幕一黑,重启进离线系统,指尖如雨点敲落,文件结构被迅速拆分,重新组合。
他把一张薄薄的卡片一分为三,三枚碎片贴在不同的明信片背面:名古城、热田宫、东山动物园。
然后塞进三个不同信封,贴邮票。
下楼,投递口在自动门外。
明信片“哗啦”落下。
他抬头,天幕阴沉,一道闷雷从远处轰过来。
东京湾岸,深夜码头。
一个青年蹲在栈桥边,拿起一次性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个应用。
点击,拍照,上传。
进度条在雨夜里缓慢爬行,他低声计数:“一,二,三……”
上传完成,手机屏幕一黑,他把手机掰成两半,电池甩进黑海,主板塞进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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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集装箱吊臂像庞然巨兽,红灯一闪一灭。
他起身离开,雨水沿着衣角滴落。
京都近郊,一处旧式町屋,纸门隔出两道影子。
和服老人端坐,指尖抚过木盒上的家纹,盒盖轻轻启开,里面是一枚细细的金属片。
对坐的年轻男子低声说:“时间到了。”
老人无言,只点头,把金属片递过去。年轻人起身鞠了一躬,收起,推门离去。
雨落在庭院的石灯笼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
米国西海岸,洛杉矶港口区。
夜色里,长堤像一把黑色的尺子伸进海里。
仓库灯光忽明忽暗,叉车来回穿梭,工业风扇呼呼作响。
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拖着个旅行箱走进侧门,刷卡,进入一间空旷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摆着一张桌、一台过时的台式机、一台小型扫描仪。
箱子打开,防震泡沫里是四只普通的牛皮纸袋。他把其中三只放到一边,打开第四只,取出一叠再被封了一层的东西,没有拆。
扫描仪“吱呀”作响,红色光带来回往返,屏幕上滚出进度条。他戴着耳机,听不见外头雨丝打在铁皮屋顶的声音。
扫描完,他拔掉电源线,扛起机器,塞进碎纸机旁边的大垃圾袋里,连同电源适配器,压到最底下。
指间动作非常熟练,没有一秒钟犹豫。
旧山金融区,一间共享办公的会议室。
凌晨三点,落地窗外雾气缠绕,桥上车流稀薄。
两个亚洲面孔对坐,桌上各放一台轻薄本。
“检查指纹。”
“匹配。”
“哈希校验。”
“通过。”
“时间锁?”
“明日零七四五,UTC-8。”
“OK。”
对视,一人点头,另一人合上电脑,收好,起身。
走廊上,清洁工推着小车擦地,哼着小曲,不抬头。
西雅图南端,雨林边缘的一栋木屋。
壁炉里火星跳动,墙上挂着一张陈旧的海图。
男人穿着格子衬衫,拿着一杯黑咖啡站在窗边,听完电话,把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