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一直进行到午时,说完了最后一件事。
陈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掀开眼帘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淡淡开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有需要我签字的,还是跟之前一样,交于木楠这里...”
话毕,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散会吧...”
陈最抬脚走下台,路过一人时,侧眸看了他一眼。
财务部的负责人快速的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快步追上前面的陈最,“三爷...”
“嗯,会上我说的那件事,你一个月内拿个章程出来,我要看....”
“是,我回去就安排,三爷,我那堆了一些资金申请文件,”
陈最声音淡淡:“给木楠吧,”
“好的,三爷慢走,”
他站在别墅门口,冲陈最点了点头。
慕容祁砚低头避开所有人,想要追上陈最跟他说些什么,被人一把拽住,“你去做什么,”
“我去找他,双倍赔偿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
他的视线一转,看到不少人盯着他看,悻悻闭上嘴。
一个稍微年长的人走上前,语重心长的开口:“双倍赔偿怎么过分了?”
“哼,我都觉得罚轻了,”
“族叔...”
慕容祁砚垂眸,遮住眼底的不耐烦。
年长的族叔再次哼了一声,“吃里扒外的行径,莫说在咱们慕容家,便是搁在谁家,也都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不重重罚上一罚,你们这些小辈哪里晓得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面?,”
他将双手往身后一背,年迈的身体立的直直的,目光像筛子似的,慢悠悠将人挨个滤了一遍,“瞧瞧你们这模样 —— 一个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全是被家里惯坏了的!”
“......”
族叔年纪有点大,又是在祠堂做管理的,随着时代的变化,年轻一代,很少有怕他们的了,族里的规矩众多,一大串,也很少有遵守的。
别说其他人,就连陈最也不怎么看族规行事。
不过,古板刻薄的规矩可以不管,但慕容祁砚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
陈最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浅淡的勾起。
呵呵....
今日邀请这位早已荣养多年的族老过来,也是为了恶心恶心人。
别墅院中,族老的教育还在继续:
“回去都问问你们的爹、你们的爷爷!慕容家能有今日的家业,能让你们住着电梯楼房、穿着绫罗绸缎,是多少辈人熬着夜、跑断腿,在乱世里拼出来的!如今日子好了,倒学会忘了本?族里的规矩白纸黑字写着,你们说犯就犯,眼里还有没有祖宗?”
他顿了顿,指节分明的手指在身后轻轻叩着,声音里添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沉郁,“往常总说我们这些老家伙是‘老古板’,说什么‘时代变了’、‘规矩该破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点劝也听不进去....”
“如今好了....”
“.....栽了跟头、挨了罚,倒知道耷拉脑袋了?依我看,这罚,还是轻了!这在我们那个年代,可是要请家法打板子的,”
末了,他又扫了圈众人垂着的脑袋,语气冷得像祠堂供桌上的瓷瓶,“别以为日子太平了,就能把祖宗传下的本分丢了。”
“今日我这把老骨头被请出来,不是要跟你们讲什么新道理,只是要告诉你们 —— 再新的世道,也容不得‘吃里扒外’的孽子,再松的规矩,也饶不过忘恩负义的行径!”
慕容淮之看着早已溜走的陈最,嘴里发出无声的叹息,垂下头跟着众人一起默默听训。
陈最跟木楠回到四合院,分别时看着他说:“把文件整理整理,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