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咱们这是去哪?”
“若是没有家人们的祝福,绣娘姑娘会很难受很难受,这一点,小女子与阿妹也都不想看见,实在让人心疼。”
欧阳戎看了眼面前谜语人,又看了眼怀中琴盒,小心翼翼的请教语气:
方举袖置若罔闻,似是自说自话:
“其实小女子和妹妹也没啥资格插嘴,但是绣娘姑娘那些真正的家人,却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的,这点是可以和公子你提前确定的说的。
“所以?”
欧阳戎:……
方举袖语气一板一眼:
他隐隐、大概、似乎听懂了什么。
欧阳戎笑了下。
欧阳戎越听,眉头越挑起,抬断道:
“方姑娘可否把话说清楚点。”
三百九十一、方家姐妹:你是欧阳良翰?!求
雨滴打在院内一副副冰冷的玄黑铁甲上,四处弹跳。
欧阳戎怀抱琴盒,返回禅院。
一指禅师正被满脸慌张的承天寺住持、胖乎乎小沙弥围绕着,低声劝导。
中年禅师低头盘坐,一言不发。
从刚刚欧阳戎报完名字走后,便是如此。
这令承天寺住持、胖乎乎小沙弥等人愈发绝望。
扫了一圈,都没去问,欧阳戎已经大概清楚了院子里的情况。
只有燕六郎、秦毅等人面色如常,似是习惯。
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女子哭闹声。
方抑武拽着两个女儿进入了禅院。
只见,方胜男和方举袖脑袋被黑甲将士刀剑架着,一脸失神的走进禅院。
方抑武阴沉着脸,走在最前面。
方胜男目瞪口呆,看着前方爹爹背影,犹然不敢相信的表情,着急追问:
“爹,你在干嘛,你……你派人抓我们干嘛……这些人是谁?怎么像是军伍兵马,他们怎么在一指大师院子里……”
当她和姐姐方举袖看见院子里燕六郎、秦毅等朝廷的官员将领身影时,无声的张大嘴巴,眼神绝望起来,彻底丢去幻想了。
二女被老父亲卖掉的绝望心情,并没有令方抑武停下脚步。
这位手裹染血白布的国字脸汉子,领着她们进入院中,来到禅屋门口。
少去了院中列阵的高大黑甲将士身影遮掩,方举袖和方胜男立即看清楚了屋内正中央、众星环绕的一道熟悉修长身影。
“欧阳公子?”
“欧阳怀民!”
方胜男和方举袖几乎第一时间脱口而出。
不过后一句方举袖的称呼,让燕六郎等人侧目看去,少顷又不动神色移开目光,假装没听见。
方抑武丢下二女,直接来到欧阳戎背后,噗通一声,重重下跪:
“刺史大人请饶命!罪民方抑武,带两位罪女前来请罪!”
他抱拳举过头顶,脑袋却压得极低,脑门抵着冷硬粗糙的地板。
愣愣看着心中视之为偶像的爹爹这副卑微恭敬的模样,方胜男逐渐瞪大眼睛。
她看向以往觉得文弱的欧阳戎背影,苍白嘴皮子结结巴巴:
“刺史?你……你是欧阳良翰,你不是什么欧阳怀民!”
旁边的方举袖没有说话,像是失去了听觉感知一样,从被爹爹押进院子起,她的眼神就被某一道身影所吸引……方举袖怔怔转头,望着旁边款款走来,正在盘坐的欧阳戎面前低眉温顺倒茶的裴姓美妇人。
裴十三娘瞧也不瞧这位爱给人提建议的年轻女娃一眼。
方举袖猛地转头,直直盯着欧阳戎没有转头迹象的平静侧脸。
方举袖突然明白,原来那句叮嘱别弄脏绣娘院子的话,不只是和她们说的。
她有点……自作多情了。
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