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崇容都有点无从下手。
要不是摸了脉搏,确定燕王身体依旧强健,大约就要考虑给他量尺寸做棺材了。
不过挂逼就是挂逼,仅仅一夜过去,他的伤处就完全结痂,根本就不需要换药了。
仔细查看后,确认伤口已经在长新肉新皮,崇容只能大叹医学奇迹。
“果然是天佑殿下,若是换了常人,一百杖打下来,不死也废,可殿下这伤居然就要痊愈了。”
“那我是不是能下床了?”
赵孟启感觉某个地方压太久,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就抬了抬屁股。
结果钱朵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还在养伤呢,乱动什么,就不能老实一点么?”
卧槽,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昨天还哭着喊着要做乖宝宝呢,可一转头就故态复萌,还管到哥头上来了。
赵孟启翻了个白眼,也不回嘴,免得钱朵又是一通唐僧念经。
崇容只当啥都没看见,缓缓道,“殿下尚在恢复,不宜节外生枝,还是再忍耐几日,等完全康复再说,对了,且让微臣再看看钱小娘子手上的瘀伤。”
钱朵撸起袖子,一双白生生的手腕上,各有一大片青紫。
崇容仔细诊断后,微笑道,“肿胀已经消去,继续按时抹上药膏,瘀血大约再有两三天便能散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后患。”
“呵,有后患也是她自找的。”赵孟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钱朵秀眉一挑,“你也好意思说我?我就从来没见过世上有这么蠢的人,居然自己找打,打得轻了还不乐意。”
“对对对。”赵孟启十分理智地选择终战。
可这阴阳怪气的,让钱朵更加恼火,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只得撇过脸去生闷气。
崇容见状,立刻选择开溜。
房中只剩两个人,变得静悄悄的,赵孟启趴着感觉有些无聊,见钱朵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又想逗逗她。
“过来一下。”
钱朵扭头假装没听见,没看到老娘在生气么,你叫过去就过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再装听不见,那你干脆回军营算了。”赵孟启假做很严厉的语气。
钱朵装不住,“哼,我怎么知道你在叫谁?”
赵孟启没好气道,“这房里就咱们两人,不是叫你,我还是叫鬼啊。”
钱朵只好撅着嘴走到榻边,“你要干嘛?”
“我痒,给我吹一下。”
“啊?吹什么?”
钱朵眼中透出清澈的茫然。
“你说还能吹什么啊?”赵孟启掀着眉,“背上的伤口好痒,又不能挠,难受死了,你赶紧给我吹吹。”
“哦,那你又不说清楚。”
钱朵恍然,在床边坐下,把盖在赵孟启后背的薄纱掀开,露出一大片乱七八糟的血痂。
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很恶心,不过钱朵却并没有露出嫌弃之色,倒是认认真真深吸一口气,然后鼓着腮帮子,把娇嫩的红唇凑了上去。
习习凉气仿佛能透过肌肤渗入骨髓,让赵孟启长舒一气,“舒服……对,就这样,好好吹……认真点,别把口水喷出来了……”
钱朵确实很认真,吹了半天,腮帮子都开始酸疼,却继续兢兢业业,不得不说,这绝对是真爱。
赵孟启倒好,居然舒服的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小呼噜。
直到敲门声响起,耿直的声音透门而入,“殿下,陈学士和李运判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赵孟启随口回应,压根就不是在睡觉的人。
刚才完全就是不想喊停,故意装睡。
钱朵这才意识到上当,居然骗我吹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