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立在赵孟启身后,眼中带着疑惑,“阿郎,小的想了一下午也没有想明白(本章未完!)
177.江满海招供
,那姓徐的和姓刘的都不是好人,您为什么还要轻轻放过?”
赵孟启鼓励属下爱思考,也乐意为他们解疑,“那徐天一单纯就是个纨绔,一生也就是混吃等死而已,之所以放他一马,主要是看在李相的面子上,自从忽必烈灭亡大理后,西南边境的压力就越来越大了,那兀良合台屡屡犯境,企图寻找出咱们防线上的漏洞,因此李相背负的职责很重,所以尽量避免给他带去不好的影响。”
耿直似懂非懂,“哦,那姓刘的小子呢?他对阿郎出言不逊,满嘴污秽,还侮辱姜娘子,不该好好教训他一番么?万一他再来骚扰姜娘子怎么办?您总不能一直待在吴江吧?”
“我是不能久待吴江,但我能把她们都带回临安啊。”
赵孟启笑了笑,“不过呢,之所以放过刘维祯,只是避免打草惊蛇而已。”
“打草惊蛇?阿郎,您是说刘家?”
“没错,从昨夜那些水寇口中得知,刘家私下里很不干净,作奸犯科之事数不胜数,但却五兄弟都能在朝为官,这里面,水深得很,我既然来了,也碰上了,自然不能视若无睹,得趁着这次,把他们查个底朝天……”
说着,赵孟启透过黑漆漆的雨幕,看见同里湖方向有灯光靠近,很快一艘乌篷船靠岸,下来四五人,冒雨向茶肆奔来。
等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侯涛等人,他们见到赵孟启后,匆匆行礼,“殿下,那江满海招了……”
“哦?你们这么急着来,是不是有什么重大消息?”
“不止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常统领带着人也在赶来,他们船大,要慢些。”侯涛解下蓑衣,放到一旁,“从江满海那厮口中得知,刘家犯的事,比咱们预想的还要严重,那刘家家主刘正意,其实乃是海寇出身……”
其实江满海对刘正意的早年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四十多年前,这刘正意携带着一大笔钱财到震泽镇落户,有传言说他在海上火并了同伙,将所有财物都卷带回来,从此金盆洗手。
此后,凭借着这笔巨资,刘正意在乡中疯狂买地,等到市面没有可买的土地后,他便开始做起了买卖,不管是正当不正当的,只要赚钱他就都要插一脚。
到如今,震泽镇上一大半的店铺都是刘家的,什么酒楼茶肆,粮店布庄,青楼赌档,典当行,金银铺,等等,各行都有,就连县城中也有半条街姓刘。
这段时间,刘正意还算比较规矩,明面上也是修桥铺路,施粥济难,造福乡里,倒是得了个刘大善人的美名,不过也通过“正当”放贷,变相谋夺了许多土地,但吃相还算正常,反正此时许多地主都这么干。
至于在他家赌档输光家产的,那只能怨自己,甚至都无法博得旁人的同情。
那江满海原本家中算是比较富裕,但他老爹是被人诱去刘家赌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最终把几座大宅子和一千多亩田地都输光了,甚至连妻妾都典当了出去,依然没有翻本,于是便找了棵歪脖子树,解下裤带,一了百了。
那时还是十六岁的江满海,认定一切都是刘家的陷阱,便设法潜入了赌档掌柜的家中,想要逼问证据,结果失手将其弄死,随后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掌柜一家五口全杀了,从此跑到太湖中落草为寇。
后来江满海也一直想着复仇,可惜刘家养了几百个庄丁护院,所以这仇也没报成,倒是把水寇这份职业做得有声有色的。
刘家这边呢,可能是刘正意意识到光有钱不行,所以开始全力培养自己五个儿子读书。
可惜老三刘修礼不是读书的料,就在老大中进士那年,与他在同一个师父手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