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那是不过十岁,为什么要反宋?”
吴晫笑道:“当年玩耍,大哥你老教我等扮金兵,你自己每回都是官军。”
吴曦道:“是以在赵宋官家和朝臣看来,只要是武将,掌了兵权,就一定会叛。临安如此说,天下便如此说。我吴曦天生反骨,必然要反。”拿起案上书信,抬手投入旁边火盆。
大殿之上,众人都不作声,看着火舌一卷,那信片刻化作飞灰。
吴曦道:“只是官家和韩大人都错了,我吴曦要的岂是这王爵。荣华富贵,我吴家已经有了,吴某也不缺。吴某要的是这川中军民百姓能有一条活路!”
众人都是朝向吴曦拱手,齐声道:“王爷大义!”
萧平安心道,他若说的都是真心话,叛了大宋倒也无可厚非。
过了片刻,徐景望道:“还有一事,前日房大勋贸然出击,中了对岸反贼之计,损兵折将不说,还丢了大战船七艘,中小战船三十七艘。”
吴曦道:“房大勋呢?”
徐景望道:“还在牢里关押。”
吴曦摆摆手,道:“放出来吧。胜败兵家常事,此事他早有奏报于我,我虽有疑,只叫他相机行事,也担三分责任。”面色一整,道:“但中了埋伏,弃军先逃,罪责却无可恕,打五十军棍,剥了职阶,去董镇那里当个军汉去吧。”
董镇坐在右列当中,眉头紧锁,半晌还是起身,拱手道:“王爷,房将军实有罪责,只是他身先士卒,下船就中了两箭,一箭恰中面颊,自口中穿过。”
吴曦伸手打断,道:“若不是这两箭,焉能留他命在?禄祁那边如何了?”
吴柄道:“尊王爷意思,禄祁飞马赶至万州,已经派兵扼守住巫山的得胜、罗护等寨,宋军没有两三万大军,难从此处突破。”
吴曦道:“夔州乃是要地,不容有失,尤其要小心江陵府方向来敌。”
萧平安听了一阵,说的都是当前局势,排兵布阵。心下有些不耐,已经打算起身离开。
忽听吴晛道:“今日见了那萧平安,还请王爷封他一个官职。”
萧平安一怔,怎么还提起我了呢,第一反应是坏了,是不是自己行踪已露,他故意说给我听?忍住身子未动,自己谨慎小心,若真露了行踪,怕不是弓箭已经射过来。也是咄咄怪事,就便此人确实记得自己相救亲眷之恩,也不至要给自己讨官!
果然下面也有人诧异,还是吴家自己人,吴晫道:“为何要给他官做?”
吴晛道:“百姓愚昧,不知王爷之苦心,只以为我等贪慕荣华富贵,方才降金。眼下街巷怨声载道,道路以目,敢怒不敢言之声。我先前放出此人陆地行舟救人之事迹,果然如今市井疯传。”
米修之道:“原来这消息是你放出来的。我说兴元府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兴州来了。”
徐景望点头道:“此计确是高明,前一阵疯说的郭靖之事,这两日已经无人提了。城中百姓,口口声声,确都是这萧平安的名字。”
李珪道:“陆地行舟,历经千辛万苦,只落了十三具尸骸,当真可悲可泣。我听此事,也是叹惋。”
萧平安听的是目瞪口呆,本也不觉吴晛安什么好心,原来是移花接木,拿自己转移话题来了。不知道究竟如何说的,又是好笑又是好奇,心底倒是气不起来。想来叶素心知道,也是这些人放的消息。
吴晛道:“越是乱世,百姓越盼英雄。这萧平安恰是个可用的题目。我已经叫人在连夜编写话本,过几日就能寻人说书。”
萧平安头皮发麻,心道,疯了,疯了,这些人定是疯了,你那什么话本,若是真写出来,我哪里还有脸见人。不行,定要阻止此事。就便寻那写话本的把他宰了,也不能叫他胡编瞎话。
郭仲道:“计是好计,不过你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