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搓麻将玩花牌,我和表叔几个诈金花,让我妈来负责伙食。”
二伯点头“华子说的没错。映万去年出了这么大的事,好不容易能将几个姐姐姐夫接到自己家里去团圆,他肯定将这件事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要是祥生不一起过去,还不知道他怎么想。他这个人性格直不懂变通,要是再喝农药就出大问题了。”
二伯的话有点言重了,但意思很明确,不需要老爸留下来陪奶奶娘家人。
“等舅爷他们来了再说。”
老爸抽着烟,闷闷的说。
李君缘看了眼几个沉默的长辈,然后上楼换衣服。
吃完早餐,看了一会儿番剧,超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应该是舅爷们来了。
出门一看,人还真不少。
三个舅爷,两个姨爷爷,后面跟着六个表叔,还有他们的老婆孩子。
看见几个头发花白的舅爷和姨爷,李君缘还是感觉挺亲切的,赶紧上去招呼。
虽然和奶奶那边走动不多,但一行表叔还是认识的,只是他们的老婆孩子就有了明显的陌生感,他没有叫人,怕喊错。
“还好没全来,不让做饭就是大问题。”华哥小声说。
老爸一辈的表兄弟超过十人,今天来了六个也不算少了,毕竟各家有各家的事,不可能全有时间。
大舅爷一边接着李君缘递上来的烟一边感慨“君缘都这么大了,记得你小时候上学才那么大点。”
李君缘笑道“是啊,我还记得您摩托车上面的鱼腥味。”
一群人跟着哄笑起来。
村北那条大河贯穿整个水源和附近几个市县,大舅爷就靠在河边以打鱼为生。
上小学的时候,李君缘经常看见大舅爷骑着摩托车在大街小巷卖鱼。如果有时间,大舅爷还会顺路送他去学校。那辆破旧的摩托和固定在后面装鱼的两个铁箱子,给李君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初中后,大舅爷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不再走街串巷卖鱼,之后见面就少了。
“君缘哥,我们不抽烟。”
李君缘将烟送到几个表弟跟前,几人连连摆手。
来的都是还在上学的表弟,至于那几个表哥,一个没来,估计都去岳丈家里拜年了。
他笑了笑“楼上我房间里有电脑,你们上去玩吧。ifi密码贴在一楼收银台,想吃什么零食直接拿。对了,博远哥今天怎么没来?”
“不知道,可能有事来不了。”一个表弟说。
汤博远往年都会跟着姨爷爷来拜年,这次居然没来。
李君缘点点头,转头和华哥张罗表叔们上牌桌。
另一边,婷姐陪同大妈她们在招呼那些表婶。
好在后院足够宽敞,麻将机也多,能将这群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啧,表叔一辈本就没姑娘,下面又是一窝小子,以后结婚能让表叔他们烦死。”
“你不也一样?”
“也是哦,看来三胎要考虑生个丫头了。”华哥开玩笑道,随后将两把车钥匙扔过来,“舅爷他们把车都停在大伯的院子里,你和三叔的车被移到我老丈人家里,待会取车别走错路了。”
“知道了。”
一顿安排下来,大人们在楼下娱乐,表弟们则被李君缘带到二楼。
他知道,只要有网络,这几个小子在哪里玩都行,不用他多费心。
转头,看见换好新衣服的老妈从房间出来。
“缘缘,你说我带哪个包更好?”
两个包都是黑色的,差别只在链条的颜色,一个金色,一个银色。
“这个。”
李君缘指着银色的说,他看出老妈很注重今天的拜年,特意打扮过,还喷了淡淡地香水。
“时间不早了,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