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弥漫。射出的子弹穿透妖兽的皮毛,打出一个个漆黑暗红的血花,有的妖兽嘶嚎怪叫着躲闪,然后又继续靠近,在临近城墙时,一跃而上,顺着城墙的缝隙和石壁攀爬,冲向那些俯瞰射击的士兵。眼看这些妖兽一窜而上,城墙上握着火铳的士兵连忙后退,后面手持盾牌的士兵上前,随后就感到手中的盾牌一沉,一股撞击的力量传来,让盾牌偏斜,那腥臭的獠牙从盾牌上方冒出直扑脖颈,最后堪堪被长刀拦住。白黄的牙齿死死咬住刀刃,黑色的口腔和舌头中被割出血红的伤口,两边的爪子还不停在盾牌和盔甲上撕扒,划出道道沟壑,带来滋滋的撕拉摩擦声。即便身上穿着厚实的铠甲,但这近在咫尺的腥臭和凶牙还是让这位士兵心惊不已,趁着这只妖兽势头稍缓的间隙,一脚踹出,将其踢下城楼,而后又挥舞刀刃和再次扑上来的其他妖兽搏杀。面对这火光中寒凉的刀刃,一些妖兽急速跳起,直扑士兵们的头部,有的还想越到后面突袭,好在这时墙头人员充足,才没让这些妖兽得逞。但随着城墙上的搏杀,原本用来射击的位置也被占据,手握火铳的士兵不得不放下火铳,拿出刀枪近战,到处都是撕杀的声音。可相比城墙上的士兵,荒野上的妖兽似乎无穷无尽,尽管大部分不过1-3阶,但胜在数量众多,渐渐的城墙上开始出现缺口,一些妖兽跑进城中,立马传来一阵阵惊呼和哀嚎声。“火塔门在此,众弟子随我杀敌!”纷乱四散的街道上,一群身着铁甲,手持铁火机关的壮汉出现。这些人打开手中抱持的方形铁盒,一手托起,一手转动机关盒子上的把手,随后一支支利箭自铁盒中射出,嗖嗖破空,将袭来的妖兽刺穿,很快,之前街道上到处是铁箭的箭镞和妖兽的尸体。“谢谢,救命之恩啊!”一些逃出生天的百姓对这些壮汉感激不已,以前觉得凶恶的这些火塔门弟子,如今变得是如此可亲,让人安心。“不用多谢,你们赶紧到后方避难去吧,不要靠近城墙了。”“是是是,大家跟我走,快。”说着这些邻近外城的百姓拖着和背着家人向街道后面快步走去。随后这些火塔门弟子继续拿着铁火的盒子机关在街上巡扫,不断射杀跑进城中的妖兽。时间缓缓流逝,城墙上的交战越来越激烈,城中一些修习者和小的派系也不断加入,以补充城墙上那逐渐撕开的缺口。如今大难在即,他们也清楚,万一这城陷落了,他们也必然自身难保,目前必须帮助守军抵挡住兽潮,才能活下去。牙笏城是火塔门的山门驻地,相比其他派系,城中拿着铁火机关的壮汉格外要多一些,虽然火塔门不是上门大派,但在这附近几洲,也是远近闻名了。依靠王朝官府的订单,主攻机关和火器的火塔门近二十年来急速扩大,人数从当初的几百人,扩大到目前的上万人,门中弟子最弱也有三阶,堂主一般五阶,而作为掌座的门主更是有七阶实力。据坊间传闻,火塔门主高约三丈,身如铁塔,四臂如钢,可三面吐火射箭,非常人哉。虽然有夸大和谣传的嫌疑,但火塔门的掌座确实和八阶的妖**手过,并将其击退,因此名声大振,前段时间,五派围攻那‘厌渠’妖兽,火塔门也参与其中,只可惜这次不同往昔,那厌渠乃是龙脉异兽,远非普通妖兽能比,五派高手死伤无数,就连火塔门门主也葬身其中,一身铁甲火器机关被拍散,落入滔天浊浪中,消失不见。如今驻守城中的火塔门弟子虽还剩数千,但大多是普通弟子,五阶以上的高手不足百人,面对这袭来的兽潮,也只能勉强支撑。“三师兄,不妙啊,我们的箭矢不够用了。”连翻的射击和狙杀妖兽中,一些火塔门的弟子也负伤后退,有些人更是弹药不足。“边走边退,派中还储存有不少箭矢和火药。”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一头深棕短发,将手中的机关架起,随后火焰喷出,将奔袭而来的四只妖兽烧成火球,随后才收起这沉重的机关。“走。”几位火塔门的弟子招呼同门,相互掩护着,有的还扶着受伤的同门,小心的后退,紧张的注视着街